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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阿娘的床边,有时是在给阿娘擦汗,有时是在给阿娘喂药。
做完这一切他又悄悄地走了。
阿娘病好后,人瞧着精神多了,燕王也准了阿娘可在宫中四处走走。
我陪着阿娘在花园赏花时,阿娘指着池子里的鲤鱼又开始说起了裴峥。
说她幼时常与裴峥在此处玩乐,裴峥总给阿娘抓来最大的鲤鱼逗阿娘一笑。
说着说着,阿娘又开始数着日子,数着自己有多久没见到裴峥了。
直到几个宫人路过,阿娘听到摄政王几字,便拎着其中一个宫人的衣领狰狞着一张脸问。
“摄政王进宫了?在哪?”
宫人颤颤巍巍的指着太和殿的方位,阿娘便发了疯一样的跑了过去。
临到太和殿的宫门,阿娘听见了裴峥的声音才停下脚步,抚摸着鬓上的发钗。
娇声道:“皇叔,你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梦儿一声,梦儿也好提前去宫门等候皇叔才是啊!”
裴峥转头看见阿娘,捏紧了拳头,只当是没看见阿娘。
“陛下,臣家中还有事,边疆之事臣明日再报给陛下。”
几位大臣也纷纷奏报要走,只剩阿娘拦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