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 / 6)

宋郇在桌上留了块碎银子,两人便起身离开。

秦漱掀起车帘,觉察到身后有人,一回头,就见到宋郇将整个人拢在大氅里,正站在车凳旁,一身寻常衣,竟叫这人穿出几分显贵。

秦漱瞧着就心里不痛快,她蹙了眉:“你跟来做甚?”

不等他开口便又板着脸道:“你自行走回去,我不捎带你。”

秦漱若是没瞧错的话,宋郇闻言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,接着便见他从大氅里递过来一只袖炉,同秦漱道:“姑娘拿着罢,不烫了。”

秦漱将东西接过来,手里的袖炉十分精致,满饰缠枝珐琅釉。

她诧异道:“你竟用这么女气的东西?”

见到宋郇面上的笑有了裂痕,秦漱心里才算痛快。

她也没说声谢,径自掀了帘子坐进了马车。

秦漱在心里腹诽,今日这厮笑了几回来着?前世怎不见他笑得那么浪荡。

果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,想起自己从前的殷勤,她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:“呸!登徒子!”

一安静下来,秦漱不免又想起方才宋郇的话。

这话虽不乏自大,道理却没错。

山鸟与鱼终归殊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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