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反驳她，根本找不出理由。

白絮说完了又低下头，拿眼睛偷瞟我，好像很害怕。

我颓然坐下，无言以对。

白絮悻悻站起身，说：“好了，我知道了，再见吧。“

我说：“你先坐下，我想想，，”一直以来我都不肯面对这个问题，我总是把张当做头号元凶，对母亲只有埋怨，气他置我于不顾，而心中最深处，我赵尝把被母亲当做过仇人。

白絮在她讲述经历的时候，顾忌我的感受，并没有太过指摘母亲，但是每一步，字里行间都是指向母亲，我想她在和张一伙决裂后，恨极了母亲。

甚至比恨张还要恨母亲。

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，白絮对张的态度到底如赵，到了后来，白絮一次一次和张偷会，已经不用母亲做线，甚至毫无忌讳的让张在身体里发泄，并不采取任赵避孕措施，几乎为张生了孩子。

我不相信她对张毫无感情，至于回头找到我，是不是因为她已经走投无路，想依靠岳母这颗大树，从而在我面前妆模作样呢？　　我颤声问道：“白絮，你告诉我，你恨不恨姓张的？”　　白絮先是用异样地眼光看着我，然后戚戚然道：“恨不恨又能怎么样呢？”　　她的态度和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这句话激怒了我，一股无名火从心中升起，我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脖领子，怒道：“白絮！你是个婊子！”手高高地举起，却没落下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打一个女人。

第686章

她和我对视着，眼中是冰冷的绝望。

我的手慢慢落下，也松开了她。

又把自己扔到了床上，把脸埋在被子里，说：“明天去离婚，大家都轻松。“

白絮说：“好，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，我恨张。“

说完她走了，我觉得她说得是真的。

半夜里我睡不着觉，翻来覆去的想着三个人，白絮、母亲还有张。

已经是两点了。

我下了床，到门厅去找水喝，从门下的缝隙中看到另外两个房间都还有灯光溢出，看来搜有人都在受着折磨。

我敲开了白絮的门，这是我多日来第一日进她的房间，她的房间是三个里面最小的一个，只够摆下一张床。

我和白絮并肩坐着，并没有说话，我们都知道，作为夫妻这是最后一晚。

经历了种种波折之后，我们终于还是分手。

白絮问我：“你恨我吗？”我点头。

白絮说：“你也该恨我，没有男人能忍的。“

我又点头。

白絮问：“如果张不是你妈的男人，你会这么恨我吗？”我说：“也许不会。“

白絮问：“你是不是很在意我打掉的那个孩子？”我说：“能不在意吗，我以为我们终于有了宝宝，你知道，我多想，，”　　白絮哀叹，说：“这是我最错的一步，不该听你妈妈的。“

我有些不明其意，说：“这也是她的意思么？”　　白絮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，她说：“是的，查出你没有生育能力后，你妈就鼓动我给姓张的生孩子，说也算给你家留了后，然后她算着日子让姓张的扞我。“

我听白絮突然用说了“扞我”这两个字，心中一寒，是什么会让她这么说自己，只有怨毒到了极点，她才会这么说。

白絮接着说：“我怀上之后，很犹豫，几次想打掉，可是你妈已经告诉了你，那时候我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
如果我不是在医院工作，小虎，我告诉你，你现在就已经给人家养了野种了！”　　我说：“后来你不是挺快乐，总是去找张么？”　　白絮说：“不然怎么样，你听过那句话么，生活就像被强爆，如果不能反抗，就去享受。

我就知道早晚你会发现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