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用力掐张叔一把，笑嘻嘻地问：“疼吗？”

“疼，”张叔跟着一笑。

“人家跟你在一起快两年，你竟然还说是个梦，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。“

母亲说着，扯了扯张叔厚重的嘴唇，以示惩戒。

张叔呵呵直笑，连说：“该罚，该罚，不过话说会来，你年青漂亮，工作体面，嫁给我这个糟老头，不会后悔吧。”

“说什么呀，你以为我是那种中途而废的女人吗。

老张，我可以很负责人地告诉你，人家才不是。”母亲嘟起嘴巴。

张叔摩挲着母亲大腿，嘿嘿一笑道：“不说这个了，咱们去老刘坟头，给他上柱夜香，说几句知心话，免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睡在那里，嫉妒羨慕我们。“

“你呀，真坏，”母亲咯咯娇笑，“是个老色鬼。”

“我这个老色鬼，正好配你这个女色鬼，”张叔戏谑地弹了弹母亲的乃尖尖儿。“

你是跟着我走上山，还是被我脱光抱到老刘坟前？呵呵，这样也好，正好让他见识一下你的银荡本色。“

“不正经，呸，”母亲唾了一口。“坏事做多了，小心老刘变成厉鬼，来向你索命。”

“我们是奸夫淫妇，哪有奸夫受罪，淫妇不挨刀道理？”张叔油嘴滑舌地说。

“哎呀，不跟你耍贫嘴了，越说越离谱。”

母亲挥挥手，羞涩地蒙住脸蛋。

“你真要去啊，我们这样做，会不会太亵渎死者了？”

“咋了，你不想尝试了？”张叔吧唧一下嘴巴，“尊不尊重，全在于平时，不计较眼下。

你不是说这种感觉很新鲜很刺激么，为了你，我才那么做。”

沉默了一下，母亲说：“我们就去亲亲嘴，不做其它事，行吗？”

“其实，我也没想做其它事，只是上去跟老刘聊几句心里话，”张叔笑嘻嘻地说。“如果你想亲嘴，只要老刘没意见，我当然同意。”

母亲跺了跺脚，指着张叔，生气地说：“你耍流氓，就是一个大坏蛋！那你白天扞嘛在那里硬要弄人家，流氓，坏蛋，老色鬼，”

“哈哈，好了，好了，我投降，总行了吧，”张叔连声告饶。

“你倒是给个痛快话，走还是不走啊？”

“说好了，只准亲嘴儿，”母亲气呼呼地说。“你要是敢不规矩，我就阉了你。“

“遵命，老婆大人，”张叔做了个绅士动作，“请在前面开路，小的随后护驾。“

我尾随二人向山上的陵园走去。

一路上，张叔牵着母亲，俩人卿卿我我。

大约十分钟刘右，来到陵园大门口。

极目远眺，在凄清的月光笼罩下，一座座排列整齐的坟墓，显得阴森诡异。

“老公，我有点害怕，”母亲抓紧张叔的手，靠在他怀里。

“别怕，我跟它们很熟，不会吓我们，”张叔咧嘴一笑。

“再说，有老刘帮你。它是司掌此地的大鬼，没有它的命令，其它冤魂野鬼，不敢动咱。”

穿过几排坟墓，俩人来到父亲的陵寝前。

一股阴风嗖地刮起，卷起几片残留的纸钱。

“冷，抱紧我，老公，”母亲蜷缩进张叔怀里，不敢睁眼。

张叔脱下衬衣，披在母亲身上，自己光着膀子。

“我们跟老刘聊会天，”张叔摸摸母亲秀发，牵着她，俩人在父亲墓碑前蹲下来。

“说什么呢，”母亲“噗嗤”一笑。

张叔一本正经地说：“主任，我带雅梅来看你了。

你为人一向大度，有情有义，是个真爷们，所以也一定会原谅我和雅梅所犯的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