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，我可什么都没说啊。”

我叹了口气，这么多年来始终抱着的那一点幻想，终究还是彻底覆灭了。我扯着嘴角笑了笑，那笑容应该怪渗人的，以至于本来已经走远的009都突然扑过来，着急的询问我怎么了？

“没事，”

我闭着眼，突然觉得好累，我跟他纠缠了两百多年，前一百年当替身，后一百年满世界跑，我以为这一通折腾里总归是会有点真心在里面的，结果到头来还是比不过一个姜迪。

“小菜鸟，”我睁开眼睛，眼泪滑到枕头上。

“你放我走吧，我真的不想看见他，算我求你了好不好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等了良久，我叹了口气。“算了，不为难你。”

屋子里静悄悄的，光线很暗，009在床头守着我，一言不发。

“小菜鸟，我一开始挺同情你的，觉得你也没当什么大官，结果还把自己的记忆给丢了，笨的很，但是现在想想，愚蠢的分明是我，孟婆婆的汤明明可以解千愁，我却一次都不舍得喝，后悔死了。”

“如果我不记得他了，就算每次都活的很短，但应该也会谈几场恋爱的吧。人类的生命和记忆都有限，没人会把一个爱而不得的人记上几百年，你说，那样的话，是不是也会有一个人好好爱我呢？”

“冥王，沈叹……”

我扯着嘴角笑了起来，灵异事件调查专案组是介于人界和鬼界中间的特殊存在，我不知道冥王是怎么成为这个组长的，但我知道，专案组行事严谨，每一个成员都需要登记在册，甚至连记忆都要进行严格的筛选，再考虑是否要进行保留，档案不能造假，所以沈叹这个名字必定是真实的。

“你知道吗，他以前跟我说，他叫常珂……连名字都是假的。”

大概是才发现自己是个笑话，我突然笑得停不下来，半边脸掩在枕头里，眼泪哗哗地往下掉。

突然，手上的绳子一松，009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。

“姐姐，你走吧，想去哪去哪，别再被我们老大找到了。”

“那你呢？你私自放了我冥王他……”

009冲我笑笑，“没关系的，反正我业绩考核都垫底，实习期肯定是过不了，早晚都要走的嘛。”

009喜欢这里，他多么一腔热血想要留在专案组我知道，我抬眼看着他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
“风禾姐姐，我承认我很想留在这，但我也知道，我没有当调查员的天赋，就拿那张照片来说吧，拍到照片的时候我邀功心切，想要靠着它转正，在老大面前再三保证了照片的真实性，以至于那本来需要老大把关的关键证据甚至都没有审核，最后才搞了那么大一个乌龙。”

“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破绽，我却丝毫没有察觉，这次是冤枉连累了姐姐你，那下次呢，下下次呢……专案组这个地方，它不允许慢慢学习慢慢成长，稍微一点点的失误都有可能让凶手逍遥法外，我……我根本就不够格。”

009咧嘴展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“所以姐姐，反正都是要走的，在走之前，我想能帮帮你。”

我站起身，在他的头上摸了摸。

12

因为一个实习职员的再三保证就跳过了审核证据的关键流程？沈叹又不是傻子，他怎么可能这么做，派009去搜集证据，接到群众举报临时搜查新东别墅区，出现在后窗的假冥王，带我回专案组，四处可见的冥差，我们之间的合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