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4 / 6)

录在案。世子可否拿来与我过目?”

这简单的两句话,险些将裴远舟逼出了汗。

记录?

他怎么可能记录?

从前老侯爷在世的时候,多少还能管着点这个家,

自从他撒手人寰后,侯府上下才真叫个乌烟瘴气。

老夫人活似个毒窟,一日贪吸三管福寿膏,少说也得消耗五两银子;

裴远舟好赌,且逢赌必输,输了败兴,再赌再输;

二妹裴迎欢嫁了个三品将军,前年打仗被炸断了半条腿,如今养在家中意志消沉,也得她隔三差五从侯府拿了银子,好去贴补接济婆家;

余下妾室,也都喜好奢靡,吃穿用度不是顶好的便要闹。

更不用说这一大家子的奴仆还得养着,

里里外外,有哪一项不得花出去流水的银子?

只裴远舟一月那三百两俸禄,和祖上留下的几块地皮换取来的租金,能够什么?

从沈家拿来的那些银子,明账上是一项都不敢记,

他总不能记,这钱被老夫人吸了福寿膏,被他拿去赌了吧?

这会儿公堂开审,门外又围着那么多百姓在看热闹,裴远舟更是不能承认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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