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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的那一瞬间，就愣在了原地。

她像个生了锈的机器人一样，呆滞回头，看着我。

医生在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到程妍，注意力全被我刚刚吐在地上的东西吸走了。

他快步走到我的床前，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
“你说你多大个人了，连自己都照顾不好。”

“五年前我就劝过你，要考虑清楚再动手术。”

“现在好了，肾没了，女朋友跑了，剩下一身病自己撑，你说你何苦呢？”

医生每数落一句，程妍脸色就白一分。

直到医生说出“剩下一身病自己撑”的时候。

程妍终于支撑不住。

她疯跑到医生跟前，抓着他的胳膊不许他离开。

“医生，你刚刚在说什么？”

“什么肾，什么病？”

医生这才注意到眼睛通红到可怕的程妍。

虽然程妍五年前曾是他手下的病人。

可那一次，是我提供了肾源。

而我，在他手下接受治疗的时间，远远比程妍更长。

医生不懂我和程妍感情之间的弯弯绕，他只知道自从我生病后，程妍一次都没来探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