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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地供电系统老化,三天两头跳闸,大家早就习以为常。
可这次不一样,我独自在研究室整理参数,干扰电波让我的助听器“嗡”地一声失效。
世界瞬间安静下来,那种死寂的压迫感让我不自觉想到了出事那天,我被周成业留在荒山等人来救时候的无助与绝望。
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,董彦青出现了。
他手里拿着一个微弱的手电筒,逆着光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,稳稳地矗立在我面前。
他用手电筒照亮我脚下的路,带我回到宿舍。昏暗的光线里,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显得格外温柔。
停电的几个小时里,他一直陪在我身边,驱散了我所有的恐惧。
我开始意识到,董彦青之于我,或许不仅仅是同事和朋友那么简单。
可是,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。
我的心,像戈壁滩上干涸的土地,龟裂出一道道伤痕,再也经不起任何风雨。
我避着他,一心钻研新模型,甚至不惜走入戈壁更深处的基地独自研究。
终于在两年后,参数模型获得突破性进展,我受邀去沈市炮兵团分享经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