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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府中家丁也没有通传一声?”
“都是些玩忽职守的,今日当值的,都拖下去打二十大板,看看下次还敢不敢了?”
她侧身面无表情从康裕之身边走过,坐在床沿替我褪下手臂上的布条。
康裕之哪里听不出来我娘话里话外对他的挤兑,不禁面红耳赤:“孟伯母,我来孟府何时需要家丁通传了?”
“我是知冬未来的夫君,难道还入不得她的闺房了?”
但他很快就被我手上狰狞的伤吓住了,半晌说不出话来,他瞪大了眼睛抓紧我的手腕。
“知冬,你怎么伤得这样重?那一日你为什么不说?”
他说的那一日,是指太子将我救下,策马百里送我回京医治。
我娘冷笑着:“小女无福,不值得世子爷垂怜。”
我娘素来是最温和的,又将康裕之视为我未来的夫君,对他好得像亲子一般。
康裕之大抵从来没有碰过我娘的冷脸,此刻呆立在原地。
我依偎在娘的怀里,柔声道:“娘亲,女儿困了。不相干的人,就请出去吧。”
康裕之讨了个没趣,悻悻地拉着沈照宁走了,“那你安心养伤,我来日再来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