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:狼来了(1 / 6)

距离宿舍约三四百米远的哨所里,灯光灿然,在这荒无人烟的高原上,比夏日夜里的萤火虫还要耀眼,还要夺目。

那个被马晓东说成是倔子倔臣的新兵蛋子成冲,正警惕地矗立在哨所之内。

不过对于别人说他倔说他犟说他蛮,他是从来都不承认的,他时常脸红脖子粗地反驳道:那叫执着,懂不懂?执着。

他面容俊朗,身材结实,体态匀称,眸子深邃如海,双眼坚毅如钢。

哨所修建在视野开阔的高坡之上,四周无任何遮挡,哨所侧壁镶嵌着大块玻璃,便于哨兵观察。

这时候北风刮得正烈,刮在哨所的玻璃之上,隐隐作响。哨所四周的玻璃虽然可以挡风沙,奈何并不能保暖。

成冲每站立一会儿,就不得不跺跺脚,搓搓手,小范围内活动活动,暖暖身子,以免全身被冻僵。好在夜晚上哨较为随便,不像白天那样,一动不动,站得直条条的跟雕塑比定力。

荒无人烟的高原之上,放眼所及,全是茫茫夜色,以及皑皑白雪所泛出的微弱之光。天地之间,只有成冲一人还静静地矗立在那孤零零的哨所内,那份远离众生的孤独,那份仿佛被世间抛弃似的寂寞,环绕着他,死缠着他,几乎令他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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