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（2 / 6）

他把怀里的人抱得很紧，恨不得跟她的身体融为一体。

连他自己也不清楚，这一刻的惊恐到底是对水的恐惧，还是对江临雪。

江临雪被勒得难受。

「你都快要把我勒死了，嘴上叫我别死，你到底是想我快点死，还是不想我死啊！」

顾西洲额角一跳，猛得松开了江临雪，漆黑的瞳孔不停的颤动着。

这一次，他完全确定，他真的听到她在说话，但江临雪嘴巴根本没有动。

得到自由的江临雪，再也装不下去，按着喉咙不停的咳嗽着，泛红的眼角挂着缺氧的水汽，后背起伏的厉害。

等她呼吸顺畅点之后，她转过头来，见到顾西洲神色木然的盯着自己，心底不由的升起喜意。

「他看起来怎么这么蠢啊？不会是水里撞到脑袋，变成痴呆了吧？行行行，痴呆了也好，痴呆了就不能害人了。」

顾西洲缓缓抬手，按了一下脑袋侧方，一抹真实的痛意传来。

他渐渐想起水里发生的事情，开始还以为是江临雪想救他，让他脑袋不小心撞到池边。

但现在看来，好像不是这样。

所以，这并不是幻听，而是江临雪的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