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2 / 6)

毕竟深宫墙中,犯错的妃嫔并不少见。

可直到几年前她无意间听到宫中内侍的私下议论,才明白,母后那样说,只不过是为了护全她心中对于生母仅存的最后一丝幻想。

关于幼时的所有,她想不起分毫,更遑论对于裴牧的印象。

在她有记忆的这些年里,与裴牧也就只是他回京时参加宫宴,远远望见过一两面的关系而已。

可他却对她的饮食喜好如此了解,这让她不得不生疑。

她从未多主动想要探寻过那段被遗失的记忆,可如果“记忆”就摆在她面前,她实在无法视而不见。

听到她的话,裴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不过他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绕过书案,来到桌后。

那上边放着她昨夜画的一副园景图,墨已经干透。

男人修长的指节轻抚上画中某一处,指腹微微摩挲,低声道,“这个习惯,宓儿仍旧留着。”

周菁宓心头一震,不可置信地望着他。

园景画里的枝木中,有她习惯留下的印记。

是一个顺着枝丫蜿蜒,似写似画,不细看则分辨不出的“宓”字。

若是做人物画,“宓”字便会被她藏于繁复的裙衫花纹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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