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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包厢里的那些狐朋狗友的其中之一,江州也就不再询问了,扶着地面站了起来,本来阳光明媚的心情好像被笼罩了一层乌云,沉闷,郁躁。
动作倒依然是轻缓的,从旁边柜子里拉过一条质地柔软的绸布,细致又耐心的盖在了那幅画框上,动作温柔的仿佛在对待恋人。
江州和明念第一次见面,是在两年前的冬天。
那个时候江州刚大学毕业,跟同学合伙开了一间画室,收了几个学生,可惜没有名气,也没有经验,即便降低了学费也留不住人,收入惨淡。
最穷的时候白开水就馒头窝在出租屋里是常态,只不过就算已经穷成那样了他也不愿意放弃画画转行,更不愿意向家里借钱,于是白天拉资源,晚上就在天桥下摆摊,卖画,也画肖像画,二十块一幅,谢绝还价。
看的人很多,却大都不是冲着画来的。
即便有人买,也是蠢蠢欲动着想着点儿别的东西,那些收敛一点儿的还只是口头上调戏调戏,直白的就直接问:“你怎么卖?开个价。”
他没什么好开价的,大冬天雪飘的太猛,北风刮的呜呜,他袖了手,盯着面前那洁白的画布,仿佛要把它盯出个洞来,感冒了的声音翁声翁气,有点儿执拗,又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