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骨灰埋在了省城的墓地,那是爸妈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,又把阁楼里里外外,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。
起初尖锐的心塞已经没有了,只是在阁楼里看到旧物,眼睛还是会不自觉地湿润。
巨大的白色防尘膜覆盖了所有的家具,妈妈最喜欢侍弄花花草草,阁楼里放了许多盆栽。
林冶费了很大一番功夫,把条件适宜的移植到了阁楼下边阴湿的土壤里。只能当盆栽的,林冶全部搬到了宛城。
那天下午,傍晚的高铁,是林冶一个人,和一箱子盆栽。
只是研究所职员宿舍的路上,她又远远地看到了森林公安门岗站得笔直的那个人。
从三年前她博士毕业来到宛城林业研究所工作,她就看到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