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6 / 7)
落到了勺子里。
秦漱面上还是如常地往嘴里送着东西,她低着头,对面的人目光直白,看着她的眼神悠远,像穿过了千百年。
秦漱闷头吃着东西,不防听见他突然开口,说了些没头没脑的话。
宋郇说:“我自小便知道,进太学书院是我挣脱桎梏的唯一出路。”
“先生说我智多,却未曾见过我屋子里烧尽了的烛蜡,还有被翻得陈旧的书。”
“在宋府,唯一能让我寻得庇护的,是他们那些人在我身上有利可图这件事。”
秦漱沉默起来,她留意到宋郇提起宋府的其他人时,语气中的淡漠。
她见过宋郇运筹帷幄惹朝野侧目的样子。
便下意识地忘记他也曾被宋明那样的人欺辱,被父族忽视。
“为何要同我说这些?”秦漱仍旧没有抬头。
宋郇将手拢在手捂子里:“没什么,今日实在烦闷,恰巧遇见姑娘,闲谈罢了。”
他嘴角扯出一抹笑,声音听起来有些自嘲:“我不过一俗人,生于是非世,难免摩挲遇见些辛苦事,我只当凡俗者不识琼玖,山鸟不识其志尔。”
小桌上静默了良久,秦漱的碗里只剩些汤水,她才放下了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