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2 / 6)

想起有咱们沈家这门高戚,本也不是大事儿,醉话岂可当真?怎么、怎么就给捉到那黑人的大狱去了?褚修你见过的世面多,可说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?”

梁姨娘算是勉强将事情说了个顺溜,微缩的瞳仁游移到一身绛紫锦鸡官袍的沈卿司身上,只和他如刀的目色撞了一寸,便如割伤般霎时低头,只盯着沈卿白如意挖云的勾履鞋尖转着眼珠子。

沈卿司不言语。

只一招手,大母身边的丫鬟弄巧便从里间端出盥洗盆,飞星持着清月斋的古皂。那双修如竹节的手,浴于清水泠泠,稍许,接过飞星递来的帕巾拭干。

“大母、二弟,餐饭。”

沈卿白看着自己的生母如笑话般被晾在那儿,心头也泛起酸,“兄长,小娘说得不无道理...”

“我叫你坐下。”

沈卿司的语气并不冷,只是淡淡。

可是沈卿白却再不敢言,落下一双忧愁的眸子,顺从地坐下。

饭盏碗筷轻碰的声音,和人微喘的气息声,衬得屋子更加寂静,气氛更冷。

“大哥你如今官居二品,大理寺卿见您都要低上一等,何况此事也无需惊动寺卿,不过是同大理寺的司直传一句话,谁不给您面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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