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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不多过了一周,我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。
可那天,我爷爷让我爸去给大伯送只鸡,我爸也没在意。
大伯家离我家来回要半天,那时候正是下午。
我本该在学校午休,那天学校消防,就都让我们放学回家。
从学校回去要经过后山那条路。
这几天山里死了很多虫子,天牛,蜈蚣,蜣螂...
个头大的吓人,蜈蚣几乎比我手掌还粗。
没走几步就能见到虫子的尸体,有些还挂在树上,在风底下晃悠着。
微微能听见咯咯的鸡叫。
鸡叫?
那只鸡似乎就是在这附近死的。
我转头看向那棵树。
树下那只公鸡正昂首阔步,不时在地上啄啄尘土。
它侧对着我,半边身子羽翼光鲜,却总给我感觉像是缺了一角那样单薄。
它用头敲了两下地,转过来的那半边身子上缠满粗壮的肉色虫子。
像是被人撕去了半边血肉,抓起一把虫子重新填了回去。
蠕动,扭曲,相互蚕食,血肉分离。
一股发自心底的反胃感刺激着我的胃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