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1 / 6)

太医尽心尽职地为白芝妙诊了脉,若他没有记错的话,这已是他这月里第四次来给这位姑娘诊脉了。

枉他一身精湛到无人能出其右的医术,却是诊断不出这姑娘究竟哪里不舒服,可成惘之担忧的目光已然落到了太医身上。

他便只能硬着头皮答话道:“许是这位姑娘劳神多思,带出胎内的弱症来,才会如此孱弱。”

其实心里想的是这白芝妙脉象强健,还没有别云阁那位夫人嘴唇上的伤势严重呢。

太医退下之后,成惘之便走到了白芝妙的身前,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道:“当初没有救下你的爹爹和娘亲,是我不好。”

五年前白家卷入了贪墨一案之中,帝王震怒之下,判了男丁斩立决的旨意,纵然有朝臣为白家求情和说好话,却也只保下白家女眷的几条命而已。

白芝妙作为罪臣之女,本该被充入教坊司后做以色侍人的罪奴,却在成惘之的运作下得以除了奴籍,无名无姓地活在成国公府的后院里。

虽无半分尊严可言,却好歹保下了一条清白的命。

“世子爷何苦说这样剜芝妙心的话?您为了把我救出教坊司,已然煞费苦心、百般筹谋,芝妙不是不识好歹的人。”白芝妙自嘲一笑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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