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囚笼里雪豹比划道：“开膛破肚是门学问，要从这里把雪豹剥开，才能取出完整地豹子皮。”

说着，一斧割开猎豹身躯。

襄兰用碗接着新鲜粘稠的血。

“记住了吗？”

苏倾皇问。

苏白已经吓到手心发冷，憷然回：“记，记住了。”

苏倾皇吩咐襄兰把豹子血收好，又为猎豹止血。

一起身，就看到了犹如风中石化的父亲、朝臣们。

“爹，你回来啦。”苏倾皇咧着嘴笑。

两手血腥，如讨债的鬼。

苏父同僚们，纷纷吞咽口水。

都想着，回去后要吩咐膝下的孩子，莫要招惹苏倾凰。

好可怕一女的。

朝臣人群当中，有个异于常人的少年。

少年唇红齿白，剑眉星目，着绛紫官袍，眼尾一点泪痣，瞧着染血的少女，他低低地一笑。

苏父却是欲哭无泪。

到了用膳时，憋不住的苏霆山才开口问。

“阿宁，你杀那豹子作甚？”

“爹，古书有云，豹血性热，利于脾脏，能蕴髓骨。”

苏倾皇眸光澄澈，“你早年受伤留下的旧疾，以豹血滋补，能痊愈不少。”

苏霆山怔住，神情恍惚。

他的脊椎骨一到阴雨天就隐隐作痛。

现在年纪大了，晚上都很难安寝。

“阿宁，放豹血的手，疼吗？”苏霆山问。

苏倾皇摇摇头，“不疼，阿爹。”

襄兰端上药材豹血熬制的药汤。

苏霆山一碗汤下肚，胃里暖洋洋的，脊椎骨都舒畅了不少。

当晚就睡了个安稳觉。

是夜。

苏倾皇给豹子的伤口敷药。

襄兰：“小姐，秋桃房中，搜出了不少金银，不该是她所有的。”

“自然是外头的人所赏。”

“那要怎么处置秋桃？”襄兰问。

苏倾皇摸了摸豹子的头，“留着，还有点作用。襄兰，我问你，阿兄是不是去摘星司呈请过？”

摘星司对于诸国而言，都是神圣的存在。

凡是文武入仕的人，都以加入摘星司为荣。

摘星司分为文曲、武曲二星，招纳天下大才。

以苏烬的才能足以进摘星司，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
“大公子他年年都呈请摘星司。”

襄兰虽疑惑了下苏倾皇为何不知此事，但想到可能是为救萧世子记不清楚，便回道：“但年年，都不得过，摘星司，是大公子的一个心劫。 ”

苏倾皇眯了眯凤眸，眼底清寒如潭。

苏烬的才能不在萧凌云之下。

摘星司不该是择萧凌云而罔顾苏烬的道理。

这其中，定有不为人道的说法。

“摘星司追求公允之道，但林子大了，什么鸟都有，也该清清里头的蛀虫了。”

原书中没有说及摘星司。

但有提过，萧凌云使了点贿赂手段，让苏烬郁郁不得志。

苏倾皇从前下过将令——

摘星司内，贿赂是大罪。

次日，满京都的权贵都去墨阳侯府祝贺萧凌云得摘星司青眼。

侯府上下，好不热闹。

这天同样是苏烬的落榜。

苏霆山安慰消沉的他：“没关系，明年再呈请一回，以我儿的才能，定可进摘星司。”

苏烬摇摇头，苦笑：“爹，不去了，既无此命，何必强求。兴许，儿子该行别的路。”

“阿兄这话，说得好没道理。”

青